癌症疼痛作为恶性肿瘤患者恐惧的症状之一,其有效管理直接关乎生存尊严与生活质量。据统计,60–80的晚期患者承受着中重度疼痛,而疼痛控制不佳可能加速疾病进展、引发心理崩溃。现代医学倡导将癌痛视为独立疾病进行系统干预,融合药物科学、心理支持、社会关怀及个体化方案,构建“全方位镇痛”体系。以下从医院实践角度,深入探讨癌痛规范化管理的核心路径。
疼痛评估是癌痛管理的“金标准”。医院需建立“常规、量化、全面、动态”的四维评估机制。接诊时,医护人员需主动询问疼痛史,记录部位、性质、持续时间及加重缓解因素,并结合影像学与实验室检查明确疼痛机制(如骨转移、神经压迫或炎症反应)。对于存在沟通障碍的老年患者或认知受限者,需家属协作完成初步信息采集,避免误判。
量化工具的选择直接影响评估效能。常用量表包括:
海南省共识强调,动态评估需覆盖静息与活动状态疼痛差异,记录爆发痛发作频率及诱因,并将评估结果纳入每日护理记录,为药物调整提供依据。例如,某患者在化疗后出现新发腰背痛(NRS 7分),结合MRI确诊腰椎转移,即刻启动强类药物滴定,24小时内疼痛降至NRS 3分。
遵循“三阶梯原则的灵活性演进”。传统WHO三阶梯方案(非药→弱药→强药)已迭代为“按阶梯、强调整体控制”模式。2025版NCCN指南指出:中度疼痛可直接选用低剂量强药物(如≤20 mg/天),避免弱药(如)疗效不足导致的频繁换药。欧洲肿瘤学会(ESMO)研究证实,强药起始治疗显著提升患者功能状态(OR=2.1, 95CI 1.4–3.0)。
类药物需“精细化调控”。未耐受患者起始剂量应保守(5–10 mg口服),耐受者则依据既往用药换算剂量。剂量滴定阶段,缓释剂型(如控释片)联合即释药物应对爆发痛是核心策略。值得注意的是,因其部分激动特性,成为呼吸抑制高风险患者的替代选择。减量时机需严格把握:疾病稳定时按5–20递减,而脓毒症等急症则需骤减50–75。
非药物及辅助用药“不可或缺”。非甾体抗炎药(NSAIDs)需限制剂量与疗程(如布洛芬≤3200 mg/天),避免肾毒性及消化道出血风险。神经病理性疼痛联合抗惊厥药(普瑞巴林)或抗抑郁药(度洛西汀),可提升有效率30以上。海南省专家共识特别提示:老年患者需警惕对乙酰氨基酚肝毒性(日剂量≤3 g),且NSAIDs可能干扰免疫疗效。
介入治疗与物理疗法“突破药物瓶颈”。对于难治性疼痛或药物不耐受者,神经阻滞、鞘内泵植入或射频消融可显著改善症状。NCCN指南推荐,早期转诊至疼痛介入团队评估适应证。放疗对骨转移疼痛的有效率达70–90,而经皮电刺激(TENS)则通过抑制疼痛信号传导缓解肌骨骼痛。
心理社会支持“重塑疼痛认知”。癌痛患者焦虑抑郁发生率超50,表现为睡眠障碍、绝望感及治疗依从性下降。认知行为疗法(CBT)可纠正“止痛药成瘾”等错误观念,放松训练(冥想、音乐疗法)降低疼痛敏感度20–30。家庭参与沟通会、社会工作者链接经济援助,共同构建“去孤独化”照护网络。
老年癌痛需“肝肾双护法”。老年患者肝代谢与肾清除率下降,类药物半衰期延长。海南省共识建议:肌酐清除率30–50 mL/min时,减量50;低于30 mL/min时禁用哌替啶及,优选透皮贴。文化因素(如海南本地老人“忍痛”观念)需通过宣教纠正,采用方言图解手册提升用药依从性。
终末期关怀“以舒适为核心”。临终路径(如利物浦关怀路径LCP)整合多学科资源,重点控制呼吸困难、谵妄等终末症状。意大利集群试验显示,LCP使呼吸困难控制率提升一倍(OR=2.0, 95CI 1.1–3.8)。预设镇静方案、家属哀伤辅导及宗教支持,确保患者尊严离世。
癌痛管理需以精准评估为基石、药物与非药物协同为双翼,并关注老年及终末期患者特殊需求。当前痛点在于:基层医院镇痛技术不足、类药物管制政策与医疗需求失衡(我国人均消耗量仅为澳大利亚的0.3)。未来方向包括:
1. 推广远程疼痛管理平台,实现居家动态评估;
2. 探索基因导向的个体化用药,减少不良反应;
3. 推动政策松绑与医护培训,弥合地域差异。
正如疼痛医学期刊《NYSORA》所言:“让癌痛沉默,是对生命深刻的尊重”。唯有整合医学温度与科技精度,方能真正实现“无痛生存”的目标。
建议反馈 您的每一条建议,我们都认真对待
返回顶部 快速回到顶部